1.裁判书字号
一审判决书：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法院（2008）青刑初字第375号判决书。
二审裁定书：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2008）南市刑一终字第172号裁定书。

2.案由：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案。

3.诉讼双方
公诉机关：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员：宁宇；代理检察员：孙海涛。
被告人（上诉人）：陈某，男，1989年10月30日出生，江苏省太仓市人，汉族。因非法侵入网站，被江苏省太仓市公安局治安拘留15天。因本案于2008年7月5日被捕。
一、二审辩护人：赵春林，广西锦康律师事务所律师。

4.审级：二审。

5.审判机关和审判组织
一审法院：广西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胡杏；审判员：刘昌吴；人民陪审员：周少清。
二审法院：广西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刘振华；审判员：覃健勇；代理审判员：班进斌

6.审结时间
一审审结时间：2008年10月16日。
二审审结时间：2008年12月12日。

（一）一审诉辩主张
1.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检察院指控称
2008年5月31日下午15时，被告人陈某在网络上收集到广西近期有地震的消息后，便使用自己的计算机通过互联网，获取了广西防震减灾网系统控制权，删除了原管理员权限，建立了一个新的管理权限。陈某利用该权限将网页原横幅广告图片内容篡改为虚假信息，并将被篡改后网页的截屏图片上传至互联网其他网站，造成社会公众的恐慌。同年6月1日21时、6月3日10时，陈某发现被其篡改的网页已被修复，即利用相关的软件程序将广西防震减灾网的计算机服务器D盘内的数据和应用程序全部内容进行删除，造成广西防震减灾网不能运行工作的严重后果。
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陈某故意在国家事务领域的政府网页上传播明知是编造的虚假恐怖信息，严重扰乱社会公共秩序；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对国家事务领域的计算机信息系统功能进行删除并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中存储的数据和应用程序，造成国家事务领域的计算机信息系统功能不能正常运行，后果严重，其行为分别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之一和第二百八十六条第一款、第二款的规定，应以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2.被告人的答辩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
被告人答辩其编造的虚假信息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没有破坏广西地震局网站。其认为自己的行为不构成犯罪。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陈某犯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没有法律依据，不符合犯罪构成要件，指控的罪名不能成立。理由：（1）刑法没有把自然灾害险情列入恐怖信息的范围，陈某在网上转发地震预言，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不能认定为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陈某的行为所侵犯的客体不在我国刑法保护的范围，根据《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决定》、《治安管理处罚法》等法律法规规定，对陈某的行为应给予行政处罚，而不是刑事处罚。（2）陈某删除修改的是计算机文档的内容，不是删除计算机信息系统功能，只删除网站页面上的广告，而不是删除系统中实际处理的文字、符号、声音、图像等有意义的组合；且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我国刑法没有对删除计算机文档的行为做出要予以刑事处罚的规定。

（二）一审事实和证据
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
1.关于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事实
2008年5月31日下午15时，被告人陈某在网络上收集到广西近期有地震的信息后，即通过互联网登录广西防震减灾网（WWW.GXSIN.GOV.COM）（由广西地震局主办并将网站服务器安置于南宁市青秀区古城路33号）查看相关信息。当陈某发现该网站的网页存在明显的设计漏洞，便在江苏省太仓市阿凡提科技公司内使用自己的一台清华同方笔记本电脑通过互联网，运用nbsi3和13vip.asp工具获取了广西防震减灾网系统控制权后，删除了原管理员权限（admin），建立了一个新的管理权限（123321）。然后通过该权限将网页原横幅广告图片“四川汶川强烈地震悼念四川汶川大地震遇难同胞”篡改为“广西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请市民尽早做好准备”，并将该网站首页左侧的“为您服务”栏目中的“滚动信息”全部篡改为“专家预测广西有可能在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灾情”。陈某以“不是佐助”、“alex715413”将已篡改的网页截屏图片上传到天涯社区的汶川地震板块并命题为“广西地震局官方网发布地震预告，是不是真的?”。之后，陈某又在网易论坛上发布“因为有朋友在广西没事的时候去看了广西地震局的网，官方网上发布了地震预报吓死人了9级大家自己去看吧骗人我死全家”的帖子。截止6月5日，网民点击量为13242次。
2.关于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事实
2008年6月1日21时许，被告人陈某在江苏省太仓市自家中登录广西防震减灾网，发现被其篡改的网页已被恢复。陈某为了不让该网站的网页正常运行，即利用nbsi3（注入程序软件）的软件程序获取该网页的管理权限后，上传clean.bat（批处理程序软件）软件程序至该网页上，并利用clean.bat将广西防震减灾网的计算机服务器D盘内的数据和应用程序全部内容进行删除，造成广西防震减灾网不能运行工作的严重后果。同年6月3日10时，被告人陈某上网登录广西防震减灾网后发现被其删除的网页已恢复，又用相同的方式入侵广西防震减灾网将网页内容删除，造成广西防震减灾网再次无法运行的严重后果。
另查明：广西地震局为稳定广西民众情绪而在广西《南国早报》、《法治快报》等报纸登报辟谣。广西警方为侦破本案先后调动江苏、广西等7个省市网监及刑侦部门警力245人次，支出办案经费人民币2.5万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明：
（1）刑事案件受理登记表、立案决定书。证实2008年5月31日，广西地震局因广西防震减灾网被破坏而向公安机关报案的情况；南宁市公安局青秀分局对广西地震局所设的广西防震减灾网被破坏一案进行立案侦查。
（2）委托函。证实广西地震局委托员工龙某、赵某向公安机关报案的事实。
（3）抓获经过、相关拘捕材料及情况说明。证实2008年6月4日下午，被告人陈某在江苏省太仓市阿凡提科技公司被江苏省太仓市公安局民警抓获，同日因涉嫌犯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被南宁市公安局青秀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执行逮捕。陈某不具有自首情节。
（4）户籍证明。证实被告人陈某于1989年10月30日出生，案发时已达到刑事责任年龄。
（5）现场勘查笔录。证实：①案发地点位于广西地震局。2008年6月1日21时36分和6月3日11时05分，广西地震局的一台用于广西防震减灾网网站的曙光牌服务器处于开机状态，但服务器D盘的所有文件被删除，插入U盘无法识别，C盘无法访问，试图打开“记事本”和“画图”时；均弹出错误提示，重新启动计算机也无法进入操作系统。②案发地点位于江苏省太仓市上海东路93号科技创业园。被告人陈某持有的一台红色清华同方笔记本处于开机状态。
另证实在网易论坛上勘查到ID为“alex715413”的网民在2008年5月31日16时14分58秒发布题为“大家去看下广西地震局的网，上面发布了地震预报广西要地震了”的帖子。帖子内容为“因为有朋友在广西没事的时候去看了广西地震局的网，官方网上发布了地震预报吓死人了9级大家自己去看吧骗人我死全家”，并在帖子中发布了广西防震减灾网被篡改后的截图。截止勘验结束，该帖子共有13242的点击量。
（6）扣押物品清单及照片。证实公安机关在被告人陈某住处扣押作案工具清华同方笔记本电脑一台、电脑主机一台、硬盘一个等物品。
（7）电子数据鉴定结论及告知书。证实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网络警察总队于2008年6月8日对01号属于被告人陈某所有的清华同方牌笔记本红色锋锐电脑、02号曙光牌刀片式服务器（Amd Dual—C0re 2G Cpu\2G内存\137G硬盘）、03号曙光牌刀片式服务器（Amd Dual—C0re 2G Cpu\2G内存\137G硬盘）进行鉴定，鉴定结论为：送检的计算机中存有与“陈某涉嫌破坏信息统统案”相关的电子数据。即：01号计算机的相关电子数据有：
①硬盘中存有将13vip.asp文件上传到http：//www.gxsin.gov.cn并调用的历史记录；存有远程访问D：\\news—system（汶川）\\images\\13vip.asp并使用13vip.asp文件进行查看启动进程、编辑、删除、复制、移动等操作的记录。
②硬盘中存有远程访问D：\\news—system（汶川）\\images\\52happy.asp和jiaqiang.asp并使用这两个文件进行编辑、复制、移动、删除等操作的历史记录。
③硬盘中存有在网站http：//www.gxsin.gov.cn后台添加管理员“123321”并删除管理员“admin”的历史记录。
④硬盘的“D：\最新免杀ASP木马生成器”目录中存有一名为13vip.asp的文件，文件生成日期是2008—5—31—15：21，MD5值为fa8805a2392da55e45317c11b5a941a8。
⑤硬盘的D盘中存有SQL弱口令扫描工具“极速MSSQL弱口令扫描改进版”和“致远SQL分析器.exe”共两个，SQL工具“SQLT00LS.exe”一个。代理工具“Proxy-Thorn”一个，注入工具“nbsiupload”“nbsi3”“nc.exe”“domain3.5”共四个，文件替换工具“wfReplace.exe”一个，以上黑客工具的简介见附件1。
⑥D盘根目录下存有“clear.bat”文件，文件内容见附件2。
⑦硬盘“D：\TENCENT\116407060\IMAGE\”目录下存有图片“｛0BCE4FFC—C8FA—47CA—9765—1789F27E9BE0｝.JPG”，为广西地震信息网被黑客篡改后的截屏，图片生成时间2008年5月31日16时25分20分，详见附件3。
⑧硬盘的“D：\TENCENT\116407060\”目录下存有QQ号码116407060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中显示计算机使用人于2008年5月31日16时26分将“广西防震减灾网”被篡改后的截图（图片名：｛0BCE4FFC—C8FA—47CA—9765—1789F27E9BE0｝.JPGA）发在群内（发图片人昵称：任你淫）。聊天内容详见附件4。
⑨硬盘中存有使用用户名“不是佐助”登录“天涯社区”和“网易社区”的历史记录。
02号计算机中的相关电子数据有：
①IIS日志显示，硬盘“D：\news—system（汶川）”目录为网站http：//www.gxsin.gov.cn的网站主目录。
②硬盘“D：\news—system（汶川）\images\”目录下存有“13vip.asp”，生成日期为2008—5—3115：32，MD5值为fa8805a2392da55e45317c11bsa94la8，与01号计算机D：\最新免杀ASP木马生成器目录中的13vip.asp文件一致。
③该计算机中的数据曾被删除，删除日期为2008年6月3日10：06。
03号计算机中的数据曾被删除，删除日期为2008年6月1日21：36。
鉴定人韦某出庭证实鉴定结论的真实性和科学性。
（8）证人龙某的证言。证实2008年5月3日下午17时左右，其接到广西地震局的水电工柳湘的电话告知地震局的网站被黑客攻击，标题被篡改了，具体是天涯论坛内有人说在广西地震局的官方网站预计南宁近期将可能发生地震，同时广西地震局的网站左上角的标题栏改为“专家预测近期广西南宁将有可能发生9级以上的地震”。发现这个情况时，梁某正好在机房，立即将服务器网线拔掉了，其于当日下午17时10分左右报了警。
（9）证人梁某的证言。证实2008年5月31日17时6分，其接到龙某的电话称广西防震减灾网首页被人篡改时，正在单位服务器机房，其立即关闭服务器计算机主机，将计算机的网线拔出，使计算机不能与互联网连接。广西防震减灾网首页横幅广告“四川汶川强烈地震悼念四川汶川大地震遇难同胞”被篡改为“广西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请市民尽早做好准备”。首页左侧的“为您服务”栏目中滚动新闻被篡改为固定虚假信息“专家预测广西有可能在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灾情”。
（10）证人赵某的证言。证实2008年5月31日下午17时左右，其发现广西防震减灾网站出现异常现象，首页图片被篡改为“广西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请市民尽早做好准备”。首页左上角的“热点新闻”栏目被篡改为“专家预测广西有可能在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灾情”。当晚18时20分左右，网站恢复。6月1日11时许，其接到同事电话称无法进入网站，其赶到机房，发现服务器硬盘D盘只剩空目录，所有的文件均被删除。其与同事将备份在另一台计算机中的数据拷回服务器中，恢复网站的正常工作。6月1日晚21时和6月3日10时许，发现服务器无法登录，打开服务器发现硬盘的C盘大部分被删除，留下小部分文件和空目录，D盘中的所有文件均被删除，仅存有空目录。
（11）证人吴某的证言。证实2008年5月31日16时许，其在天涯论坛上看到一个帖子。大致内容是“广西9月份将有9级大地震”。其点击后看见帖子内容称自己有朋友在广西，听说广西将有9级大地震。文字下面还附有一张广西地震网网页的截图，上面横幅广告和标题写有“广西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请市民尽早做好准备”。其回了一个帖子“是不是真的?”当时已有七八个人回帖子了。
（12）证人董某的证言。证实2008年5月31日，被告人陈某在江苏省太仓市阿凡提科技公司工作时，用其自己的清华同方电脑上网的事实。
（13）被告人陈某的供述。证实2008年5月31日下午14时左右，其在公司使用自己的清华同方笔记本电脑入侵广西地震局官方网站，删除了该网站的超级管理员用户，添加了一个超级管理员，然后将该网站上方的图片篡改成自己做的图片，还将网站左边的滚动信息全部篡改。另到网易论坛上发布帖子。6月1日21时许，其登录广西防震减灾网，发现被其篡改的网页已被修复，即利用nbsi3（注入程序软件）的软件程序获取该网页的管理权限后，上传clean.bat（批处理程序软件）软件程序至该网页上，将广西防震减灾网计算机服务器D盘内的数据和应用程序全部内容进行删除。6月3日10时，其登录广西防震减灾网后发现被其删除的网页已恢复，又用相同的方式入侵广西防震减灾网将网页内容删除。
（14）关于广西防震减灾网站服务器数据的说明。证实广西防震减灾网网站文件存放在位于广西地震局七楼机房曙光牌刀片式服务器内。存放目录为D：\news—system（汶川），该文件夹保存有网站的网页文件、网页图片等所有网站正常运行必须的文件。被告人陈某于2008年5月31日、6月1日、6月3日三次删除存放网站文件的服务器的D盘中所有文件及C盘（服务器的系统盘）的部分文件。文件被删除后导致该服务器系统无法正常运行，网站无法访问也无法进行维护，重启该网站服务器，无法进入系统。
（15）证明一份。证实广西地震局曙光服务器因被破坏而进行维修的事实。
（16）关于动用警力、财力的情况说明。证实广西警方为侦破本案先后调动江苏、广西等7个省市网监及刑侦部门警力245人次，支出办案经费2.5万元。
（17）关于被告人陈某在互联网散布恐怖信息的情况说明。证实被告人陈某于2008年5月31日以“大家去看广西地震局的网，上面发布了地震预报广西要地震了”为题发布在网易论坛的“时事论坛”栏目中的帖子，截止6月5日，网民点击量为13242次。
（18）侦查部门对现场进行远程勘查的录像资料在卷证实。
（19）关于广西地震局辟谣的相关书证。证实广西地震局为稳定广西民众情绪而在广西《南国早报》、《法治快报》等报纸登报辟谣的事实。
（20）广西地震局简介。证实广西地震局隶属中国地震局和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双重领导，是全区防震减灾工作的主管部门，行使自治区人民政府赋予的防震减灾工作行政职能，管理抗震设防标准和震灾预测工作等。

（三）一审判案理由
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法院根据上述事实和证据认为：被告人陈某明知编造、传播虚假的恐怖信息会扰乱社会秩序，仍然故意编造、传播，并实施破坏广西防震减灾网计算机信息系统使之无法正常运行，两行为的主观均为故意。
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的客观方面表现为明知是编造的恐怖信息而故意传播，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被告人陈某通过广西唯一的官方网站广西防震减灾网向社会传播编造的恐怖信息与事实不符。由于被告人陈某发布虚假恐怖信息，造成社会民众恐慌。广西警方为侦破本案先后调动江苏、广西等7个省市网监及刑侦部门警力245人次，支出办案经费2.5万元。广西地震局为稳定广西民众而分别在广西《南国早报》、《法治快报》等报纸登报辟谣。被告人陈某的行为已严重扰乱社会秩序。被告人陈某实施了注入黑客程序、入侵防震减灾网、篡改网页信息、删除服务器数据文件及应用程序文件的行为，属于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功能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中存储、处理或传输的数据及应用程序的行为，而且严重影响广西防震减灾网的正常工作。
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侵犯的客体是公共秩序，即国家法律确定或认可的、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共同遵守的公共场所和共同生活准则。被告人陈某故意在官方网站上公布来源不实的虚假地震预报信息，严重的扰乱公共社会秩序。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侵犯的客体是计算机信息系统的安全，对象为各种计算机信息系统功能及计算机信息系统中存储、处理或传输的数据和应用程序。广西防震减灾网计算机服务器是广西地震局存储该网站所有信息的计算机信息系统。被告人陈某侵害该计算机系统属于侵害了计算机信息系统的安全。
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与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的主体要件均为一般主体。被告人陈某于1989年10月30日出生，案发时已达到刑事责任年龄，符合两罪的主体要件。
由此可见，被告人陈某的行为符合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与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的特征，构成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与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被告人及辩护人的意见，不予采纳。
被告人陈某明知是编造的虚假恐怖信息而故意传播，严重扰乱社会秩序，其行为已构成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违反国家规定，破坏计算机系统功能，对计算机信息系统中存储的数据和应用程序进行删除，致使计算机信息系统不能正常运行，其行为又构成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被告人陈某一人犯数罪，应对其数罪并罚。

（四）一审定案结论
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之一、第二百八十六条第一款、第二款、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1.被告人陈某犯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犯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四年。
2.没收被告人陈某的作案工具清华同方笔记本电脑一台、电脑主机一台、硬盘一个。

（一）二审诉辩主张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陈某诉称：一审法院对其判决没有法律依据，适用法律错误，请求二审法院依法改判其无罪。其辩护人辩护意见：一审法院判令上诉人陈某犯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不能成立。

（二）二审事实和证据
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确认一审法院认定的事实和证据。

（三）二审判案理由
上诉人陈某利用其掌握的计算机技术，非法侵入广西地震局官方网站，故意传播编造的虚假恐怖信息，严重扰乱社会秩序，其行为已构成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陈某在得知被其篡改的网页已被恢复后，为了不让该网站的网页正常运行，又另起犯意，先后两次利用nbsi3的软件程序获取该网页的管理权限后，将广西防震减灾网的计算机服务器D盘内的数据和应用程序全部内容进行删除，造成广西防震减灾网不能运行工作的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对上诉人及辩护人提出的意见，不予采纳。
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性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

（四）二审定案结论
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