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判决书字号
一审判决书：辽宁省铁岭市中级人民法院（1995）铁刑初字第33号。
二审判决书：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1995）刑一终字第387号。

2.案由：王某等抢劫、盗窃案。

3.诉讼双方
公诉机关：辽宁省铁岭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林柏山。
被告人（上诉人）：王某，男，27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被告人王某未委找辩护人，自己行使辩护权。
被告人（上诉人）：李某，男，27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辩护人：曹春龙，辽宁省铁岭市第一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上诉人）：张某，男，38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被告人张某未委托辩护人，自己行使辩护权。
被告人：张某1，男，28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被告人：张某2，男，31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辩护人：李景和，辽宁省铁岭市第一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陈某，男，22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被告人陈某未委托辩护人，自己行使辩护权。
被告人：张某3，男，21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被告人张某3未委托辩护人，自己行使辩护权。
被告人：陈某1，男，31岁，汉族，吉林省舒兰市人。1994年10月22日因本案被逮捕。
被告人陈某1未委托辩护人，自己行使辩护权。

4.审级：二审。

5.审判机关和审判组织
一审法院：辽宁省铁岭市中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郑建华；代理审判员：李辉、刘广财。
二审法院：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肖连章；审判员：张宝山；代理审判员：宋志。

6.审结时间
一审审结时间：1995年8月24日。
二审审结时间：1995年11月30日。

1.一审诉辩主张
（1）辽宁省铁岭市人民检察院指控称
被告人王某、李某、张某、张某1、张某2、陈某、张某3、陈某1相互勾结、共同合谋，多次结伙持械在吉林开往长春、海城开往西柳、哈尔滨开往西柳、大连开往沈阳、农安开往西柳等长途客车上和入室暴力抢劫作案，其中被告入张某1、李某、陈某、王某、陈某1、张某2还共同实施盗窃多起，抢劫和盗窃财物数额特别巨大。
被告人张某1参与共同抢劫作案7起，致伤14人，其中有伤情诊断7人，法医鉴定轻微伤7人，抢劫现金47.0428万元，“三洋”牌录放机一台，照相机一架，金项链一条，金戒指一枚，金耳环一副。与其同犯将赃款、赃物分掉后挥霍。参与共同盗窃作案10起，盗窃财物价值4.1353万元，分得赃款5600元挥霍。
被告人王某参与共同抢劫作案7起，致伤14人，其中有伤情诊断7人，法医鉴定轻微伤7人，抢劫现金47.0428万元，“三洋”牌录放机一台，照相机一架，金项链一条，金戒指一枚，金耳环一副。参与共同盗窃作案一起，盗窃财物价值4500元，分得赃款1000元挥霍。
被告人李某参与共同抢劫作案6起，致伤14人，其中有伤情诊断7人，法医鉴定轻微伤7人，抢劫现金45.1607万元，“三洋”牌录放机一台，照相机一架，金项链一条，金戒指一枚，金耳环一副。与其同犯将赃款、赃物分掉后挥霍。参与共同盗窃作案9起，盗窃财物价值4.1755万元，分得赃款3390元挥霍。
被告人陈某参与共同抢劫作案5起，致伤14人，其中有伤诊断7人，法医鉴定轻微伤7人。抢劫现金46.4928万元。参与共同盗窃作案2起，盗窃财物价值3674元，分得赃款1050元挥霍。
被告人张某2参与共同抢劫作案5起，致伤14人，其中有伤情诊断7人，法医鉴定轻微伤7人。抢劫现金40.9421万元，“三洋”牌录放机一台，照相机一架，金项链一条，金戒指一枚，金耳环一副。参与共同盗窃作案6起，盗窃财物价值3.43万元，分得赃款2500元挥霍。
被告人张某3参与共同抢劫作案3起，致伤14人，其中有伤情诊断7人，法医鉴定轻微伤7人，抢劫现金41.7637万元。
被告人张某参与共同抢劫作案4起，致伤14人，其中有伤情诊断7人，法医鉴定轻伤7人，抢劫现金43.6458万元。
被告人陈某1参与抢劫作案12起，抢劫现金4500元，国库券1000元，“三洋”牌录放机一台，照相机一架，金项链一条，金戒指一枚，金耳环一副。被告人陈某1得赃款500元，被其挥霍。参与共同盗窃财物价值2924元，分得赃款500元。
上述被告人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五十条第二款、第一百五十二条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惩严重破坏经济犯罪的决定》第一条之规定，构成抢劫罪、盗窃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八十六条、第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条之规定，被告人张某1、王某系抢劫犯罪集团首要分子，李某、陈某、张某2、张某3、张某系集团犯罪中之主犯，陈某1系集团抢劫罪中之从犯。张某1、李某、张某2又系共同盗窃犯罪中之主犯；王某、陈某、陈某1系共同盗窃犯罪中之从犯。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条，对上列被告提起公诉。
（2）被告人的答辩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
8名被告人对起诉书中指控的抢劫、盗窃犯罪事实均无辩解。但被告张某1等以对抢劫财物数额的认定过高，被告人李某以其是被张某1胁迫作案等理由进行辩解。
被告人李某和张某2的辩护人以被告人均不是本案主犯，量刑时应考虑从轻处罚等进行辩护。

2.一审事实和证据
辽宁省铁岭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被告人张某1系被告人李某的舅父，系被告人张某的妻弟；被告人陈某与被告人陈某1系叔伯兄弟；被告人李某系被告人张某2的妹夫、系被告人陈某亲属；被告人王某因与被告人张某1赌博相识后，关系密切。
抢劫罪事实：
1994年1月15日10时30分，经被告人陈某与张某1事先合谋，并纠集被告人王某、张某和邢某（在逃）手持由张某1提供的尖刀4把、菜刀1把及蒙面用具，窜上由吉林开往长春的客车（车号0X-XXXX6），当车行至吉林省永吉县桦皮厂镇桥屯附近时，被告人张某1站起身发出开始行抢的信号，被告人王某手持尖刀威逼司机说“不准停车”，同时被告人张某1、陈某、张某和邢某各自面带口罩、手持凶器，以“快把钱拿出来，不然用刀都扎死你们”等语言相威胁，对车内40余名乘客逐一强行搜身翻钱，共抢劫现金2.5万余元，并在行抢过程中，将被害人郭某头部、袁某左手腕部用刀砍伤。案后，四被告人及邢某乘坐被告人张某1事先安排的尾随轿车逃离现场。在被告人张某1家，扣除张某1购买凶器、租用轿车等费用600余元后，将赃款平均分掉。赃款全部被挥霍。
1994年1月24日晚11时许，由王某提议，被告人王某、李某、张某2、陈某1到陈某2家抢劫，因大人未在家，逼要翻找财物未果。
1994年1月25日，由王某提议到常某家抢劫。次日凌晨1时许，被告人王某、张某1、李某、张某2、陈某1及张某4（在逃）携带张某1提供的凶器，乘坐由张某1租用的轿车2台，蒙面闯入常家，被告人张某1用菜刀拍打常嘴巴，威逼拿钱，被告人王某用尖刀将常的腿部等处扎伤，后被告人在柜内翻出现金4500余元，国库券1000元，强行抢走被害人苏某随身佩戴的金项链一条、金戒指一枚、金耳环一副，并抢走室内的“三洋”牌单放机一台、照相机一架，财物折款6100余元，将被害人苏某、常某捆绑后，乘车逃到被告人张某1家中予以分赃。
1994年3月15日早4时许，张某1、王某事先密谋，又纠集李某、陈某、张某、张某3共6人，携带尖刀等凶器，窜上由海城火车站开往西柳的小型客车上（车号3X-XXXX4），当车行至东柳液化气站附近时，被告人张某1按事先约定站起身发出开始行抢的信号，被告人王某手持尖刀威逼司机“不准停车”，被告人李某手持气枪守住车门，被告人张某1、陈某、张某、张某3各手持尖刀对车内的20余名乘客逐一强行搜身行抢，共抢走现金4.1万余元。在行抢过程中，用尖刀等凶器将被害人常某1、刘某、杜某等5人扎伤，并殴打多人。案后，6被告人乘坐被告人张某1、陈某事先安排接应的出租面包车逃离现场。
1994年4月上旬，为实施抢劫作案，被告人王某提出购买枪支，经合谋后，由被告人王某、李某共同提供资金5000元，被告人张某1、王某、李某、张某2、陈某和张某4窜至河北省某地购买打钢珠手枪3支、口径手枪1支，尔后将枪支集中隐藏在被告人张某1家中，寻机作案。被告人张某1、王某提出行抢长途客车的主张，并经进一步合谋，被告人张某1、张某2各携带尖刀，被告人王某、李某、陈某、张某4各携带手枪，于1994年4月15日下午5时许，五被告人及张某4窜至由哈尔滨开往西柳的黄海型客车上（车号3X一XXXX2），当晚9时许。车行至长春市郊区大屯乡路上时，被告人王某按事先约定开枪将司机座位后的车窗玻璃打碎，发出开始行抢的信号，并用枪威逼司机正常开车；被告人李某持手枪守住车门，被告人张某1等人各持凶器，并以“谁不老实就往死整他”等语言相威胁，对车内40余名乘客逐一强行搜身行抢，共抢走现金2.49万元。在行抢过程中，将被害人庞某、陈某3的腿部用枪打伤。案后，扣除购枪等费用后，将赃款分掉，赃款全部被挥霍。
1994年5月，被告人张某1、李某窜至大连，见大连到沈阳“五爱市场”上货的人较多，后经与被告人王某、李某、张某2、陈某、张某、张某3合谋，于同年5月14日，七被告人窜至大连市内，被告人张某1将由其统一携带的手枪分给被告人王某、李某、陈某各一支，分给被告人张某、张某2、张某3尖刀各一把，于当晚9时许，七被告人窜至由大连火车站开往沈阳的黄海型客车上（车号0X-XXXX2）。当夜12时许，车行至高速公路瓦房店李官服务区附近时，被告人王某按事先约定，照车窗玻璃开枪发出开始行抢信号，并用枪威逼司机“照常开车”，被告人李某持枪守住车门，各被告人手持凶器并以“动就捅死”等语言相威胁，对车内近60名乘客逐一强行搜身，共抢走现金2.15万余元、金项链5条、金耳环7副、金戒指10个、金手链1条、BP机2个、手表2块，赃物折款2万余元。在行抢过程中，被害人徐某、刘某1、任某、雷某、廖某、刘某2、候某、谢某被刀扎伤，其中致被害人徐某腿部动脉断裂，失血性休克，经住院抢救脱险，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徐某为重伤。
1994年8月，被告人王某、李某、张某2、陈某、张某3、张某各提供资金1000元，由被告人张某1、李某、张某3窜至河北省某地购回钢珠手枪2支、口径手枪1支。1994年9月2日，经被告人张某1、王某、李某、陈某、张某2、张某、张某37人合谋，于当晚6时许，被告人王某、李某、陈某各携带手枪，张某1等被告人携带尖刀等凶器至农安开往西柳的黄海型客车上（车号3X-XXXX3）。当夜零时许，车行至辽宁省昌图县满井镇至马仲河镇路段时，被告人王某按事先约定开枪将车内棚灯打碎，发出开始行抢信号，并持枪威逼司机不准停车，被告人李某持枪守住车门，被告张某1等人各持凶器，威逼乘客双手放头上，不许动，对车厢内的50余名乘客逐一强行搜身，共抢走现金17.3万余元、金项链3条、金戒指11枚、金手链2条、金耳环（坠）3副，财物折款1.35万余元。在行抢过程中，用尖刀将被害人周某、李某1扎伤。
盗窃罪事实：
1993年8月，被告人张某1携带钳子等作案工具，伙同被告人李某、陈某窜至吉林市内南北楼附近存车处，盗走天津产“迅达”牌摩托车1台，价值2500元。被告人李某将车卖掉，获赃款2500元。
1993年冬，被告人张某1携带钳子等作案工具，伙同被告人陈某窜至吉林市内泡子沿附近一楼群内，盗取变速自行车3台，价值1100余元。被告人陈某将3台自行车卖掉，获赃款450元挥霍。
1993年秋，被告人张某1、李某窜至吉林省榆树县西街窃取“斯普兹曼”牌自行车一台，价值450余元。被李某将车卖给其胞姐李某3，获赃款80元。案后，该车被公安机关收缴。
1993年秋，被告人张某1携带钳子等工具，与被告人陈某1窜至吉林市内一楼群附近的存车处，盗取自行车7台，价值2900元。后卖给刘某3、刘某4，获赃款1500元，张分1000元，陈分得500元。案后，公安机关将该7台自行车在买赃人处起出。
1993年12月至1994年1月间，被告人张某1雇用出租货车为运输工具，分别伙同被告人李某、张某2在吉林省舒兰市庆丰乡、朝阳镇、蛟河市的天南镇等地，共同盗窃作案6起，盗取农民家耕牛17头，价值3.43万余元。其中被告人李某参加盗窃作案5起，盗取耕牛14头，价值2.82万余元。
1994年夏，被告人王某、李某伙同吕某（在逃）、张某4，窜至吉林市监江门附近的存车处，盗取长春产“铃木”AS100型摩托车1台，价值4500元，雇车拉回后，由吕将车卖掉，获赃款4500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明：
（1）持械入室抢劫罪的犯罪事实有被害人指控，有在场见证人邢某1、姜某及卖赃见证人张某5、买赃人沈某等证人证实，与预审和开庭审理时被告人的供述相一致，抢得赃物和作案工具均经被告人当庭辨认并予以确认。
（2）持械抢劫的长途客车旅客的犯罪事实的证明：袁某、焦某、常某1、杜某、郭某等174名旅客出具证明，所证明的被害时间、地点、被告人所持凶器、被告人体貌特征、作案时的基本情节（鸣枪、看司机、看门等）、被抢走的财物（BP机，“海霸”手表等特定物品）、被扎伤人员及被伤害的基本部位（手腕部被割伤、大腿被刺后休克）等与被告人供述的基本事实、情节相一致；经被害人指认被告人照片、抓捕时经被害人指认无误。
物证：被告人作案时丢在现场的物品（领带等），作案时弃掉的凶器，当庭经被告人辨认无误；在被告人身上搜出的大量赃款、赃物。
有公安机关现场勘查。
有医院及法医对被害人伤情诊断和鉴定结论等材料在案佐证。
（3）盗窃犯罪事实的证据：有被告人供述；买赃人李某2、刘某4、李某3、杨某等证实；公安机关收缴的大量赃物及价格部门对赃物的折价证明等，并经当庭质证。被告人均无异议。
另被告人私藏枪支作案，有同案人供述，现场被害人的证实，有公安机关提取的枪支在案佐证。

3.一审判案理由
法院审理后认为：被告人张某1、王某、李某、张某2、陈某、张某和张某3，相互勾结，共同合谋，积极购买枪支等为实施抢劫作案准备凶器，并以被告人张某1家为窝点，共同隐匿凶器、分割赃款、赃物，在共同犯罪中，共同抢劫财物47万余元及大量财物，数额特别巨大，几百人被洗劫一空，绝大部分赃款赃物用于嫖娼、赌博等，予以挥霍，无法追回，给被害人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在抢劫作案中，各被告人手持枪支、尖刀等凶器，致伤20人，其中致重伤一人，给被害人造成严重的身心伤害，犯罪情节特别恶劣；多次在长途客车上行抢作案，在东北地区严重地破坏了交通运输秩序，给社会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和危害，民愤极大，又无法定或酌定的从轻处罚情节，均应予以严惩。被告人张某1、王某等在犯罪准备阶段提出主张、组织合谋等，明显表现出其处于主犯的地位，但在具体实施抢劫作案中，被告人李某、张某2、陈某、张某和张某3也均属积极参加，在实施抢劫行为中，各被告人均手持凶器，自行进入其作案位置，各尽其责，配合紧密，用凶器致伤被害人，抢得大量财物，作案手段十分残忍，犯罪气焰十分嚣张，均处于主要地位，起主要作用，属结伙比较严紧的共同犯罪。当庭质证及大量的事实证明，被告人李某所提受胁迫犯罪和辩护人提出的被告人李某、张某2尚未处于主犯地位，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不予支持。被告人张某1等人提出赃款认定数额过高一节，因有的被告人作案后私下藏匿赃款（被告人供认）和有被害人出证证实，证据充分，被告人所提“赃款认定过高”不予采信。

4.一审定案结论
辽宁省铁岭市中级人民法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五十条第二款、第一百五十一条、第一百五十二条、第一百六十三条、第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二十二条、第二十三条、第六十条、第六十四条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惩严重破坏经济的罪犯的决定》第一条第一款，作出如下判决：
（1）张某1犯抢劫、盗窃、私藏枪支罪、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盗窃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私藏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王某犯抢劫、盗窃、私藏枪支罪，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期3年；犯私藏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6个月；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李某犯抢劫、盗窃、私藏枪支罪，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盗窃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私藏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张某2犯抢劫、盗窃、私藏枪支罪，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盗窃罪判处无期徒刑，剥政治权利终身；犯私藏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陈某犯抢劫、盗窃、犯私藏枪支罪，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犯私藏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张某犯抢劫、私藏枪支罪，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私藏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陈某1犯抢劫、盗窃罪，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决定执行刑期12年。
（2）没收手枪3支，尖刀2把，手电筒1个及赃款（除公安机关已返还部分外）5.598225万元，赃物金首饰6件（赃款、赃物待结案后返还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