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判决书字号
一审判决书：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人民法院（2012）芦刑初字第71号判决书。
二审判决书：江西省萍乡市中级人民法院（2013）萍刑一终字第53号判决书。

2.案由：故意伤害罪。

3.诉讼双方
公诉机关：芦溪县人民检察院。
被告（上诉人）：刘某1。
一审辩护人邓正源，江西玉峰律师事务所律师。
二审辩护人：李建辉、李海燕，江西建辉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上诉人）：刘某5。
二审辩护人：文侃，江西博韬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上诉人）：刘某6。
二审辩护人：谢卉，江西博韬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刘某7。
一审辩护人：颜开光，江西同和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刘某8。
一审辩护人：李倩，江西博韬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刘某9。
一审辩护人：黎海峰，江西君维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刘某等十五人。

4.审级：二审

5.审判机关和审判组织
一审法院：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龙丽昆；审判员：刘建文、文招。
二审法院：江西省萍乡市中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余向阳；审判员：李斌、袁绍萍

6.审结时间
一审审结时间：2013年7月8日。
二审审结时间：2013年11月28日。

1.一审诉辩主张
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人民检察院指控称：1999年12月底的一天晚上，被告人刘某4、刘某1等人在芦溪县南坑镇大岭村"新世纪"舞厅跳舞，刘某4在舞厅内因被被害人甘某踩了一脚，两人发生口角并互相殴打，事后，刘某4、刘某1等人感到吃了亏没有面子，便伺机报复甘某。2000年1月1日晚上7时许，被告人刘某1、刘某5、刘某9三人在"新世纪"舞厅跳舞时发现甘某也在舞厅内，刘某1、刘某5、刘某9便纠集被告人刘某6、刘某、刘某2、刘某3、刘某7、刘某4、刘某8、贺某、刘某10、刘某16、刘某11、刘某12、刘某13、刘某14、刘某15、贺某1、贺某等二十人持刀、铁棍、木棍等凶器在"新世纪"舞厅两边的巷子口守候甘某，同时刘某5还安排刘某进入舞厅对甘某进行盯梢，以便随时通知众人动手。晚上10点左右，甘某从舞厅出来行至南坑邮电局前的夜宵摊子附近时，守候在周围的刘某1、刘某5、刘某9等人一拥而上，从四面围追殴打甘某，刘某9冲在前面用刀朝甘某的背部砍了一刀，甘某便开始逃跑，在追打过程中刘某5持刀砍了甘某的背部，刘某3持刀朝甘某的背部砍了一刀，刘某2则持木棍打了甘某的腿部，刘某7持木棍殴打了甘某的肩部，刘某10、刘某16、刘某11、刘某12、刘某13手持刀、铁棍、木棍在后面追赶、围堵甘某，甘某最后逃至南坑镇政府与南坑中心医院之间一木棚子后的小巷子内，刘某1和刘某7就将甘某拉出巷子，其他人则围在周围对甘某实施殴打，在殴打过程中刘某8持刀砍了甘某的背部、胸部，刘某1持刀砍了甘某的手、脚、臀部，刘某4持铁棍往甘某的身上砸了三、四下，刘某6持刀砍了甘某的肩部，刘某持木棍殴打了甘某的头部。刘某14、刘某15、贺某1、贺某在芦南公路路口处听到大岭方向有追打喊叫的声音后，刘某14、刘某15随手在地上捡了砖头与贺某一起冲过去围堵甘某，在众人的追打、围堵之下，甘某被逼进一巷子内，被众人围住殴打在地上后死亡。经法医鉴定，甘某系右肩胛下第3-4肋间被锐器刺破心脏引起大出血死亡。
被告人刘某1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刀砍了被害人的手和脚，其已积极赔偿，请求对其从轻处罚。其辩护人邓正源提出如下辩护意见：1、本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2、被告人刘某1主观上没有致被害人死亡的故意，主观恶性较小；3、有对被害人施救的行为，赔偿了被害人家属的经济损失，并取得了其家属的谅解。综上，建议对被告人刘某1从轻处罚。
被告人刘某5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刀砍了被害人的背部一刀。
被告人刘某6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刀砍了被害人的肩部，请求对其从轻处罚。
被告人刘某针对公诉机关的指控，辩解其在案发前只是去舞厅跳舞，后亦未拿凶器伤害被害人。请求对其从轻处罚。
被告人刘某2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表示因距案发的时间太久，具体细节以其在公安机关的供述为准。
被告人刘某3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刀砍了被害人一刀，但辩称其不是主犯。
被告人刘某7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了一根木棍，但具体细节以其在公安机关的供述为准。其辩护人颜开光提出如下辩护意见：1、根据本案事实，各被告人的行为应构成聚众斗殴罪，而不是故意伤害罪；2、刘某7不是本案聚众斗殴的首要分子，而是属于"其他参与者"，是从犯，且是自首，均应从轻或减轻处罚；3、其已因本案受到劳动教养三年的处罚，并已赔偿了被害人家属的经济损失，取得了被害人家属的谅解。综上，请求对被告人刘某7以聚众斗殴罪免予刑事处罚。
被告人刘某4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铁棍打了被害人。
被告人刘某8对公诉机关指控其参与殴打甘某的事实没有异议，但辩称只朝甘某背部砍一刀，请求对其从轻处罚。其辩护人李倩提出如下辩护意见：1、本案基本事实不清，不能反映案发时的真实情况。公诉机关指控刘某8有持刀砍甘某胸部的行为，因所有被告人的当庭供述都没有证实这一情节，且刘某8亦当庭否认；2、本案证据不足，没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本案没有提供作案凶器的实物或照片，无法证实被害人甘某是被谁持何种凶器刺伤并致其死亡；3、关于主从犯的认定，如一定要划分，可以根据犯意提起、邀集其他同案犯、作案分工等因素认定，但公诉机关将刘某8及其他所有持刀的同案犯都认定为主犯，因现有证据无法证实被害人的死亡是何人所为，故公诉机关对本案被告人主从犯的认定是错误的；4、被告人刘某8无前科，主观恶性小，且有对被害人施救的行为；其在外逃期间已改过自新，再无违法行为；其已对被害人的家属进行经济赔偿并取得了谅解。综上，请求认定被告人刘某8为从犯，比照主犯减轻处罚。
被告人贺某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辩称其只在甘某从舞厅出来时打了一棍子，之后就没有追赶了。
被告人刘某10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辩称案发时其拿了一根木棍，但没有看到甘某，也未殴打甘某。
被告人刘某16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了一根木棍，具体细节以其在公安机关的供述为准。
被告人刘某11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了一根木棍守候在路上，后跟着追了甘某，但没有打到他。
被告人刘某12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了一根铁棍跟着追了甘某到木棚外面处，但没有打到他。
被告人刘某13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辩称其只是在甘某从舞厅出来时，持木棍跟着追了一会就没有再追了，也没有打到他。
被告人刘某9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承认持刀砍了被害人的肩部一刀。其辩护人黎海峰提出如下辩护意见：1、本案证据不足，事实不清；2、被告人刘某9系自首，应从轻、减轻处罚；3、其认罪态度好，且已积极赔偿，亦可酌情从轻处罚。
被告人刘某14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辩称案发前自带了一把刀，后丢在了当时会合的瓷板店内，之后守在芦南公路路口，但没有追打甘某。
被告人刘某15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辩称案发时是守在芦南公路路口，没有追打甘某。
被告人贺某1、贺某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没有异议，庭审中辩称其在案发时只是与刘某14等人守在芦南公路路口，没有拿凶器，亦未追打甘某。

2.一审事实和证据
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1999年12月底的一天晚上，被告人刘某1、刘某4等人在芦溪县南坑镇大岭村"新世纪"舞厅跳舞，刘某4在舞厅内因被被害人甘某（绰号"癞痢古"）踩了一脚，两人发生口角并互相殴打，事后，刘某1、刘某4等人感到吃了亏没有面子，便伺机报复甘某。2000年1月1日晚上7时许，被告人刘某1、刘某5、刘某9三人在"新世纪"舞厅跳舞时发现甘某也在舞厅内，经商量后，刘某5返回阪田村喊人，刘某1、刘某9在舞厅外守候甘某。不久刘某1、刘某5、刘某9与被邀集来的被告人刘某6等十七人等人赶到南坑街刘某15安的瓷板店会合，并分发了刀、铁棍、木棍等凶器。刘某5安排刘某进入舞厅对甘某进行盯梢，以便随时通知众人动手，刘某1见聚集的人太多，就要其他人想出去玩的就玩，不想玩的就呆在店里，并要他们不要呆在一起，分开在马路两边，以防甘某跑掉。之后刘某1等人分别持刀、铁棍、木棍在"新世纪"舞厅两边的各个巷子口守候甘某。约晚上10点左右，甘某从舞厅出来行至南坑邮电局前的夜宵摊子附近时，守候在周围的刘某1、刘某5、刘某9等人一拥而上，从四面围追殴打甘某，刘某9冲在前面用刀朝甘某的背部砍了一刀，甘某便开始逃跑，在追打过程中刘某5持刀砍了甘某的背部，刘某3持刀朝甘某的背部砍了一刀，刘某2则持木棍打了甘某的腿部，刘某7持木棍殴打了甘某的肩部，刘某10、刘某16、刘某11、刘某12、刘某13手持刀、铁棍、木棍在后面追赶、围堵甘某，刘某14、刘某15、贺某1、贺某在芦南公路路口处听到大岭方向有追打喊叫的声音后，刘某14、刘某15随手在地上捡了砖头与贺某一起冲过去围堵甘某，在众人的追打、围堵之下，甘某最后逃至南坑镇政府与南坑中心医院之间一木棚子后的死巷内，刘某1和刘某7追进巷子里打了甘某一会后将其拉出巷子，与刘某、刘某4、刘某8等人继续围着甘某殴打。在整个追打过程中刘某8持刀砍了甘某的背部、胸部，刘某1持刀砍了甘某的手、脚、臀部，刘某4持铁棍往甘某的身上砸了三、四下，刘某6持刀砍了甘某的肩部，刘某持木棍殴打了甘某的头部。后甘某趴在地上不动了时，刘某1等人就逃离了现场，而甘某被殴打后死亡。经法医鉴定，甘某系右肩胛下第3-4肋间被锐器刺破心脏引起大出血死亡。
另查明，2012年1月21日被害人甘某的父母甘某2、孙某与各被告人的亲属对民事赔偿自愿达成和解协议，由被告人刘某1、刘某8等所有涉案人员一次性赔偿因甘某死亡的各项经济损失共计26万元，并已履行完毕。甘某2、孙某亦于当日出具刑事谅解书并请求司法机关对各被告人从宽处理或不追究刑事责任。
在本院审理期间，被告人刘某1、刘某5、刘某6、刘某8等二十人又筹集了五万元钱用于赔付被害人甘某的父母，已暂交本院。
被告人刘某14、刘某15、贺某、刘某10、刘某16、刘某4、刘某11、刘某12、贺某、贺某1、刘某9、刘某13均主动到芦溪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投案，均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明：
（1）受理刑事案件登记表证实了案件的来源。
（2）尸体检验鉴定书及尸检照片证实被害人甘某的损伤部位的情况，其中头部创伤、胸部、上下肢是锐器所伤（刀类），背腰部为钝器所伤（符合木棍类），甘某右肩胛下第3-4肋间锐器刺破心脏而引起大出血休克死亡。
（3）常住人口信息登记表证实了各被告人的年龄、住址等基本情况；其中被告人刘某、刘某2、刘某3、刘某4、贺某犯罪时未满十八周岁，系未成年人。
（4）现场勘查笔录及摄影件证实了案发现场的情况。
（5）抓获经过证实被告人刘某8系被东莞市公安局塘夏分局刑侦大队民警抓获归案。
（6）归案情况说明证实各被告人的归案情况。
（7）刑事和解协议书、刑事谅解书、收据证实被害人甘某的父母甘某2、孙某与各被告人的亲属对甘某死亡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已自愿达成协议，由各被告人一次性赔偿经济损失共计26万元，并已履行完毕。
2012年8月25日，甘某2、孙某又单独针被告人刘某8对出具了一份书面报告，考虑其犯罪时年幼无知，又是初犯、从犯， 且其家境困难等因素，请求本院对刘某8予以减轻处罚。
（8）被告人刘某1、刘某6、刘某、刘某2、刘某3、刘某7、刘某4、刘某10、刘某11、刘某14、刘某15的前科材料证实上述被告人因此次故意伤害曾分别受到行政处罚。
（9）证人林某的证词证实，2000年1月1日晚，看见有群某手持木棍，铁棍等凶器追赶一青年。
（10）证人王某的证词证实，其记得是在1999年12月底有两个青年（刘某、刘某17）到其店里买五根杂木棍（长1.65米直径1寸）。
（11）证人周某的证词证实，2000年1月1日晚上，看见约有二、三十个人追一个青年某过程。
（12）证人颜某的证词证实，甘某被打的过程。
（13）证人甘某2的证词证实，2000年1月1日晚其和甘某一起去舞厅跳舞，散舞后其就走了，后来发现甘某被人扛到南坑中心卫生院。
（14）证人廖某的证词证实，事发当时，南坑镇阪田村刘家坊的"彩矮子"和"平牯"跑上其的车，其他5、6名男青年也跟着上了车，"彩矮子"和"平牯"上车后就叫其把车往芦南公路方向开，开了约300米后其就把车停下来，"彩矮子"和"平牯"他们下车各自跑了。
（15）证人沈某的证词证实，大约是今年八、九月份，有三、四个青年人叫其打刀。
（16）被告人刘某1等二十人的相应供述。

3.一审判案理由
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认为：被告人刘某1等二十人因矛盾纠纷持械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造成被害人甘某当场死亡的严重后果，各被告人的行为均已构成故意伤害罪。被告人刘某1在共同犯罪中，筹谋策划、组织分工，并积极对被害人实施了伤害行为，系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其在归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并自愿认罪，可以从轻处罚；其曾因本案被劳动教养三年，可以折抵刑期；对其辩护人提出本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及被告人刘某1有对被害人施救的行为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对其他相关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予以采纳。被告人刘某5在共同犯罪中，邀集他人、组织分工，并积极对被害人实施了伤害行为，系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其在案发后外逃期间，能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可以减轻处罚。被告人刘某6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从轻处罚；其在归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并自愿认罪，可以从轻处罚；其曾因本案被劳动教养三年，可以折抵刑期。被告人刘某、刘某2、刘某3在犯罪时未满十六周岁，系未成年人，应当减轻处罚；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其在归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并自愿认罪，可以从轻处罚；其曾因本案被劳动教养三年，可以折抵刑期。被告人刘某7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其在案发后外逃期间，能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可以减轻处罚；其曾因本案被劳动教养三年，可以折抵刑期；对其辩护人提出本案应构成聚众斗殴罪，且被告人刘某7已因本案被劳动教养三年，建议对被告人刘某7以聚众斗殴罪免予刑事处罚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对其提出应认定被告人刘某7为从犯及其他相关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予以采纳。被告人刘某4在犯罪时未满十八周岁，系未成年人，应当减轻处罚；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其能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可以减轻处罚；其曾因本案被劳动教养三年，可以折抵刑期。被告人刘某8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其在归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并自愿认罪，可以从轻处罚；对其辩护人提出本案基本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及被告人刘某8有对被害人施救行为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对其提出应认定被告人刘某8为从犯及其他相关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予以采纳。被告人贺某、刘某10、刘某16、刘某11、刘某13、刘某9、刘某14、刘某15、贺某1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其能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可以减轻处罚。被告人贺某在犯罪时未满十八周岁，系未成年人，应当减轻处罚；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其能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可以减轻处罚。另各被告人已积极赔偿被害人甘某父母的经济损失，取得了其父母的谅解，亦可酌情从轻处罚。

4.一审定案结论
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十七条第二、三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七十三条第二、三款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劳动教养日期可否折抵刑期问题的批复》，作出如下判决：
（1）被告人刘某1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2）被告人刘某5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3）被告人刘某6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
（4）被告人刘某、刘某2、刘某3、刘某7、刘某4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5）被告人刘某8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
（6）被告人贺某、刘某10、刘某16、刘某11、刘某12、刘某13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
（7）被告人刘某9、刘某14、刘某15、贺某1、贺某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

1. 上诉人刘某1诉称
一审认定上诉人为主犯缺乏事实依据，一审判处上诉人七年在期徒刑，量刑过重。上诉人积极主动赔偿被害人家属损失并已达成和解协议，一审法院审理期间再次赔偿了被害人家属；上诉人被劳教后十几年里一直在原居住地，没有意识到劳教后还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否则也会主动到公安机关自首，上诉人归案后如实供述罪行，应当视为自首；上诉人在办理取保候审后，积极主动劝导其他涉案人员到公安机关自首，构成立功，应减轻处罚。上诉人上有60岁以上的老人2名需要抚养，下有不足5岁的幼儿2名需要抚育，如果因同一案件被重新羁押，其家庭将受到沉重的打击。

2. 上诉人刘某5辩称
上诉人不是主犯，是从犯，认定上诉人在舞厅发现受害人甘某并盯梢的事实不属实，上诉人也没有去阪田村喊人打架，也没有对受害人积极实施伤害行为；原判对上诉人量刑过重；上诉人已赔偿受害人家属，取得其谅解；上诉人有自首情节，且家有两小孩和怀孕在身的妻子以及年迈的父亲，上诉人不具有社会危害性，请求法院对上诉人适用缓刑。

3. 上诉人刘某6辩称
上诉人因本案已被劳教，又被处以刑罚，违背"一事不再罚"原则，显失公平，上诉人被劳教后尊老爱幼、勤勉工作，是家庭的支柱，请求法院对上诉人适用缓刑。
萍乡市人民检察院对刘某1规劝刘某4、刘某11向公安机关投案的事实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