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判决书字号
一审判决书：云南省富宁县人民法院（1998）富刑初字第70号。
二审判决书：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1998）文刑终字第174号。

2.案由：罗某等贪污案。

3.诉讼双方
公诉机关：云南省富宁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宋贵华，检察员田忠华、林炜、黄陈华。
被告人（上诉人）：罗某，女，壮族，40岁，中专文化，中共党员，原富宁县卫生局公费医疗办公室会计。1997年11月10日因本案被逮捕。
辩护人：刘飞，园合园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牛某，女，汉族，40岁，高中文化，原富宁县人民医院住院部收款员。1997年11月10日因本案被逮捕。
辩护人：农元茂，广西那坡县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黄某，女，壮族，34岁，大专文化，中共党员，原富宁县县委财务科出纳员。1997年11月10日因本案被逮捕。
辩护人：王文祥，杨柏王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上诉人）：蒙某，女，壮族，50岁，中专文化，富宁县教育局会计。1998年5月26日被取保候审。
辩护人：李发珍、何文云，君山律师事务所律师。

4.审级：二审。

5.审判机关和审判组织
一审法院：云南省富宁县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周启明；审判员：农正凡、胡德坤。
二审法院：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叶渭湘；审判员：魏自宾、周安琼。

6.审结时间
一审审结时间：1998年10月14日。
二审审结时间：1998年12月16日。

1.一审诉辩主张
（1）云南省富宁县人民检察院指控称
被告人罗某在1995年至1997年期间，利用核拨公费医疗款职务之便，主谋与他人勾结，制作假住院费收据，非法核销金额186868.77元，从中分得赃款57120.61元，案发后仅退赃款30918.7元。被告人牛某在1995年至1997年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与他人合伙，非法制作假住院费收据47张，金额147265.48元，从中分得赃款47478.53元，案发后仅退赃款2万元。被告人黄某在1995年至1997年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与他人合伙，非法制作假住院费收据16张，金额50676.33元，从中分得赃款18776.82元，另外还贪污水电费2595.96元，两项共计贪污21362.78元，赃款在侦查期间已全部退清。被告人蒙某在1995年至1997年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与他人合伙，非法制作假住院费收据14张，金额38141.58元，从中分得赃款10428.95元，另有6857.10元赃款未分成，已退公费医疗办公室，所分得的赃款已全部退清。
（2）被告人的答辩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
被告人罗某辩称：我核拨的公费医疗款单据属正式单据，我不知道是假单据，认定的数额也有很大出入。我得的钱都是他们送来的，不是我去向他们要的，我不属贪污，而是属于受贿。而且我有检举揭发他人的情节。被告人罗某的辩护人辩称：除个别事实有出人外，对其他事实无异议；被告人有自首、揭发他人等情节；立案前积极退赃5000元。根据被告人罗某的犯罪事实，应适用缓刑。
被告人牛某辩称：检察机关指控贪污公费医疗款是事实，但数额有出人，请法庭查实，从轻量刑。被告人牛某的辩护人辩称：认定数额与分赃实际得款有出入；在共同犯罪中牛某处于协助、从属的地位；案发后积极退赃；认罪态度好；庭审中积极退清赃款。根据牛某的犯罪事实，应适用缓刑。
被告人黄某辩称：对认定的事实我没有异议，但我积极退清了赃款，要求法院从轻判处。被告人黄某的辩护人辩称：对被告人黄某的犯罪事实没有异议；被告人在侦查期间积极退清赃款，认罪态度好，具备从轻、减轻处罚的条件。
被告人蒙某辩称：对认定的犯罪情节没有异议，但对认定数额有异议，有2500元现在还在教育局的账户上，我没有贪污。被告人蒙某的辩护人辩称：在认定的数额中有2500元赃款至今还在教育局账户上，不能认为是被告蒙某贪污的；在公告限期届满之前，蒙某到检察机关自首，检举揭发他人，应视为立功表现；贪污数额较小；有悔罪表现，积极退赃。根据被告人蒙某的犯罪事实应免除处罚。

2.一审事实和证据
云南省富宁县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
（1）被告人黄某在1995年间，以自己的姓名，由被告人牛某用1994年7月20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13675），金额2829.49元，由被告人罗某按标准核销得2377.06元，3人共同分赃，各分得792.35元。
（2）黄某在1995年间，提供其父黄某1的姓名，由牛某用1994年7月25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3975），金额2504.85元，罗某按95%核销，得2353.10元，3人共同分赃，各分得784.36元。
（3）黄某在1995年间，提供梁某的姓名，由牛某用1994年12月25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8652），金额7754.32元，由罗某核销，得款7364.15元，3人共同分赃，各分得2454.71元。
（4）黄某在1995年间，提供徐某（已故）的姓名，由牛某用1994年12月30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8112），金额3076.78元，罗某按标准核销，得2741.10元，3人共同分赃，各分得913.70元。
（5）黄某在1995年间，提供王某的姓名，由牛某用1994年12月31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8464），金额3160.83元，由罗某核销，得2974.79元，3人各得赃款991.59元。
（6）1995年1月23日，黄某用罗某的姓名，代替住院病人钟某，由牛某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2998），金额7005.72元，罗某按100%核销，减去钟某的实际住院费950.19元后，得6056.53元，3人各分得赃款2018.84元。
（7）1995年6月28日，黄某提供梁某的姓名，由牛某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2149），金额3517.89元，罗某按标准核得3489.89元，3人共同分赃，各得1163.29元。
（8）1995年12月27日，黄某提供其父黄某1的姓名，由牛某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3718），金额3083.24元，黄某拿到县法院会计室汇总，交县公费医疗办公室，由罗某核销，得赃款2746.92元，罗从法院领出现金，3人平分，各分得915.64元。
（9）1995年12月5日，黄某提供王某的姓名，由牛某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3020），金额6131.69元，由罗某核销，得5462.69元，3人各分得赃款1820.89元。
（10）1995年12月25日，黄某提供黄某1的姓名，由牛某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3629），金额2857.37元，罗某按标准核销，得2550.63元，3人各分得赃款850.21元。
（11）1996年1月8日，黄某提供罗某的姓名，由牛某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3630），金额4536元，罗某按标准核销，得4508元，3人各分得赃款1502.66元。
（12）黄某提供县委机关干部唐某、唐某1、梁某、周某4人姓名，由县妇幼保健站的龚某（另案处理）分别用1994年和1995年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4张（单号：082533、0825340、0825240、0826245），金额共计6659.65元，罗某按标准核销，得5165.91元，罗、黄、龚3人各分得赃款1721.97元。
（13）1996年8月27日，黄某以其父黄某1的住院费收据丢失为由，叫周新桂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金额3399.12元，黄拿到县法院汇总向公费医疗办公室核销，得款2827.21元，被黄某贪污。
（14）黄某在1996年1月至7月收取县委大院内的苏某、叶某等25户的水电费共78笔，金额3926.07元，她采用毁弃原始收据的手段，收多报少，只入账1330.01元，从中贪污2596.06元。
（15）1995年12月5日，被告人蒙某、牛某合伙以黄某2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3302），金额9659.69元，罗某按标准核销，得8956.40元，3人各分得赃款2985.46元。
（16）1996年12月25日，蒙某、牛某以梁、常两人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2张（单号：1688175、1688165），共计金额8524.76元，罗某按95%核销，得8333.78元，罗、牛各分得赃款2916.89元，蒙某分得2500元。
（17）蒙某、牛某以王、黄两人的姓名，用1994年4月20日、21日两个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2张（单号：1513990、1501034），金额共5274.38元，罗某按标准核销，得4844.42元，罗、牛各分得赃款1614.78元，蒙分得1614.86元。
（18）蒙某、卢某（另案处理）合伙以谢志宏的姓名，用1994年5月18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7257），金额1975.34元，罗某按标准核销，得赃款1755.81元，罗、卢各分得510.40元，蒙分得735.01元。
（19）蒙某、卢某合伙以梁某的姓名，用1994年1月3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04350），金额2561.34元，罗某按100%核销，罗、卢、蒙3人各分得赃款853.78元。
（20）蒙某，卢某合伙以爱某的姓名，用1994年4月21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4210269），金额1854.31元，罗某负责核销，得1761.53元，罗、卢、蒙各分得赃款587.17元。
（21）蒙某、卢某合伙以玉某的姓名，用1994年5月15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01033），金额1736.15元，罗某按95%核销，得1623.84元，各分得赃款541.28元。
（22）蒙某、龚某合伙，以梁某的姓名，用1994年3月31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0825295），金额1222.77元，罗某按100%核销，得1222.77元，龚、蒙各分得赃款611.38元。
（23）1997年7月17日，蒙某、牛某以黄爱英、吕玉兰、何跃坤、黄某24人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4张（单号：1669369、1669367、1669368、1669366），金额共7792.16元，1997年7月22日汇总向公费医疗办公室报销，由罗某核销，得6857.10元，案发后罗某把上述4张假单据从账据中抽出，但账据上数额未改，新任会计将此款拨到教育局，由于罗、牛两人被捕，蒙不敢私吞此款，以原因不明退回公费医疗办公室，公费医疗办公室退交检察院上缴国库。
（24）1996年11月9日，程某（另案处理）与牛某合伙以朱自荣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678410），金额8594.34元，由罗某核销，减去朱自荣实际住院费6464.34元外，从中多报得2130元，3人各分得赃款710元。
（25）1996年6月26日，程某、牛某以李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688247），金额5072.16元，由罗某核销，减去贵某实际住院费外，从中多报得2040元，3人各分得赃款680元。
（26）1996年12月28日，程某、牛某以贵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3917），金额8570.58元，由罗某核销，减去李实际住院费1235.96元外，从中多报得7098.57元，3人各分得赃款2366.19元。
（27）1996年12月25日，程某、牛某以太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2张（单号：1689510、1689553），金额共计5946.56元，由罗某核销，得5132.22元，减去潘太喜实际住院费2288.13元后，从中多报得2844.10元，3人各分得赃款948.03元。
（28）1996年1月30日，程某、牛某以贵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950702），金额6988.95元，由罗某按100%核销，得6988.95元，3人各分得赃款2329.65元。
（29）1996年12月26日，程某、牛某以朱自荣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689506），金额6788.36元，罗某按100%核销，减去朱自荣实际住院费3746.36元后，得3042元，3人各分得赃款1014元。
（30）邓某（另案处理）、卢某两人合伙，以蒙发荣的姓名，用1994年11月14日和11月13日两个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2张（单号：1527251、1521314），金额4526.23元，邓拿此2张假收据到县民委汇总向公费医疗办公室报销，由罗某核销，得3847.55元，3人各分得赃款1282.51元。
（31）邓某、卢某两人合伙，以邓某的名字，用1994年8月23日、12月25日两个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2张（单号：4210697、1521311），金额共计4213.12元，罗某负责核销，得3370.49元，3人各分得赃款1123.49元。
（32）邓某、卢某合伙，以贵某的姓名，用1994年11月17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1313），金额2734.19元，邓把单据拿给文化局出纳员秋某汇总，向公费医疗办公室报销，罗某按100%核销，秋某取现金后，罗、卢、邓、李4人各分得赃款683.54元。
（33）1996年12月25日，陈某（另案处理）、牛某2人合伙，以黄传业、吴柏年、陈某3人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3张（单号：1689534、1689533、1689532），共计金额11716.87元，由罗某核销，得10062.35元，罗、牛、陈各分得2515.55元，知情人柏某（另案处理）分得2515.70元。
（34）1995年1月5日、3月9日、5月7日，陈某、龚某2人合伙，以雪某，光某、陈某3人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3张（单号：0825232、0825233、0826244），金额6016元，由罗某核销，得5013.51元，3人各分得赃款1671.17元。
（35）王某（另案处理）、龚某2人合伙，以赵贵松的名字，用1994年7月20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0825274），金额1636.82元，罗某按95%核销，得1554.98元，3人各分得赃款518.32元。
（36）王某、牛某合伙，以农焕章姓名，用1994年7月25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13910），金额3401.31元，由罗某核销，得3183.24元，3人各分得赃款1061.08元。
（37）1995年10月5日，王某、牛某以农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23068），金额6596.35元，由罗某核销，得5713.37元，3人各分得赃款1904.45元。
（38）罗某、牛某与县职业中学出纳员韦某（另案处理）相勾结，以职业中学明某、志某、秀某、盛某4人的姓名，分别用1996年10月30日、11月4日、11月6日三个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5张（单号：1689598、1688114、1679524、1688459、1679150），金额12993.6元，由罗某核销，得11495.61元转到该校银行账户上，韦从银行提出现金后共同分赃，3人各分得3831.87元。
（39）罗某、牛某与县民政局出纳员李某（另案处理）合伙，于1996年11月19日以残废军人天某、农某2人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2张（单号：1678601、1678604），金额3683.28元，由罗某核销，得3683.28元，李从银行提出现金共同分赃，罗、牛各得1250元，素某得1183.28元。
（40）罗某、牛某与新华镇出纳员黄某（另案处理）合伙，用1996年9月7日、11月12日两个日期以罗某、正某、森某、梁某4人的姓名，开假住院费单据4张（单号：1678793、1678794、1678795、1678796），金额12309.64元，由罗某核销，得8667.76元，3人各分得赃款2889.25元。
（41）1996年10月30日，周某（另案处理）、牛某合伙，以海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689600），金额2472.23元，由罗某核销，得2003.78元，3人各分得赃款667.92元。
（42）1996年12月25日，周某、牛某合伙，以国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689497），金额4641.57元，由罗某核销，减去周某实际住院费3081.17元后，从中多报得840.24元，3人各分得赃款280.08元。
（43）1996年9月26日，牛某与周某合伙，以陆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689498），金额3927.80元，由罗某核销，减去陆某实际住院费1999.80元后，从中多报得1293.23元，3人各分得赃款431.07元。
（44）1996年9月26日，牛某与周某合伙，以秀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687752），金额1870.66元，由罗某核销，减去秀某实际住院费1126.66元后，从中多报销得202.17元，3人各分得赃款67.39元。
（45）1996年1月25日，牛某与周某合伙，以跃某的姓名，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1515384），金额6653.71元，由罗某核销，得赃款5883.31元，3人各分得赃款1961.10元。
（46）周某与龚某合伙，以陆某的姓名，用1994年9月21日的日期，开假住院费收据1张（单号：0825347），金额1408.57元，由罗某核销，得赃款1310.64元，被周某个人贪污。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明：
（1）证人证言。
（2）书证。
（3）被告人和同案人的供述和辩解。
以上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3.一审判案理由
云南省富宁县人民法院认为：
被告人罗某、牛某、黄某、蒙某所实施的行为符合贪污罪的构成要件，构成贪污罪。
被告人罗某利用核拨公费医疗款职务之便，与他人勾结，制作假住院费收据，进行非法核销，金额共186868.77元，合伙贪污，其中罗某分得赃款57736.89元，数额巨大，案发后仅退赃款30918.7元。庭审中认罪态度一般，但在案发后有揭发他人情节，故可从轻处罚。辩护人所提出的意见及被告人的辩解予以部分采纳。
被告人牛某利用职务之便与他人合伙，非法制作假住院费收据47张，金额147265.48元，从中分得赃款47478.53元，数额较大，案发后退赃款2万元。其在庭审中认罪态度好，积极退清了赃款，有从轻情节。辩护人所提意见及被告人的辩解予以采纳。
被告人黄某利用职务之便，与他人合伙，非法制作假住院费收据16张，金额50676.33元，从中分得赃款18776.82元，个人贪污水电费2595.96元，两项共计贪污公款21362.78元。黄某在侦查期间已全部退清赃款，在庭审中认罪态度好，积极退清赃款，有悔罪表现。辩护人所提意见及被告人的辩解予以部分采纳。
被告人蒙某利用职务之便，与他人合伙非法制作假住院费收据14张，金额38141.58元，从中得赃款10428.95元，另有6857.10元赃款未分成，已退公费医疗办公室，所分得赃款已全部退清。庭审中认罪态度好，积极退清赃款，有悔罪表现。辩护人所提意见及被告人的辩解部分采纳。
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4.一审定案结论
云南省富宁县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三十四条第三款之规定，作出如下判决：
（1）罗某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7年，并处没收财产折合人民币1.5万元。
（2）牛某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5年，并处没收财产折合人民币1.2万元。
（3）黄某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缓刑3年，并处没收财产折合人民币1万元。
（4）蒙某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缓刑2年，并处没收财产折合人民币8000元。
（5）在教育局账上的2500元赃款，没收上缴国库。

一审判决送达后，被告人牛某、黄某服判。被告人罗某上诉称：原判认定贪污数额与实际不符，其有自首情节，请求撤销原判，给予从轻处罚，改判缓刑。被告人蒙某上诉称：原判认定的贪污数额与客观事实不符，对已退回公费医疗办公室6857.10元和在教育局账上的2500元，不应视为其责任。此外，其有犯罪中止和自首情节，具备减轻和免除处罚条件，原判不公。